相僧那样的诡异手段。他的武器,是笔,是文字,是流言。
他留下的文稿,模仿了,东晋清谈名士的笔触和口吻。
极其“隐秘”地“泄露”出,几份书信和诗稿。
信中,“王瑄”与“建康故友”诗词唱和,字里行间流露出对冉闵“粗鄙不文”的鄙夷。
对慕容恪“风度雅量”的向往,甚至隐晦提及“待价而沽”、“静待王师”之意。
诗稿中,则充满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感慨”。
却偏偏用的是,王瑄常用的印章和宣纸。
这些精心伪造的东西,通过褚怀璧掌握的、潜伏在流民和底层小吏中的渠道。
迅速而又“不经意”地,传播开来。
同时,还暴露了一些关于王家、崔家等豪强,与城外慕容军有秘密往来。
甚至打算在城破时,作为内应打开城门的“惊人消息”。
也开始在饥饿绝望的军民中,悄然流传,舆论的绞索,开始收紧。
饥饿的士兵和流民,看向那些高门大宅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敬畏,而是逐渐变成了,怀疑和愤怒的火焰!
“原来是他们在捣鬼!怪不得我们没饭吃!”
“他们把粮食都藏起来,等着送给胡人!杀了这些,吃里扒外的国贼!”
豪强们瞬间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成为了军民愤怒的宣泄口。
他们试图辩解,但那些“泄露”的信件和诗稿,说得“有鼻子有眼”。
再加上之前,那些诡异事件带来的恐惧,让他们的辩解,苍白无力。
褚怀璧看准时机,再次派出税吏,这一次,身后跟着的不再是,弱不禁风的小吏。
而是一队眼神冰冷、来自“乞活天军”的老兵。
刀锋,终于实实在在地,抵在了豪强的咽喉之上。
王瑄面色惨白地,看着门外那些面带菜色,却眼冒凶光的士兵。
又想起夜半,那诡异的玉镯和画中血泪,终于崩溃了。
他颤抖着,在同意《度田令》和缴纳巨额“军资税”的文书上,签了字。
并“自愿”释放了,三百名奴仆,充入军中。
有了王家这个榜样,其他豪强尽管心如刀割,也只能纷纷效仿。
大量的粮食、布匹、药品,从豪强的地窖和密室中被运出。
虽然仍不足以解决邺城的饥荒,却如同久旱后的甘霖,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