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东海王,终究是被吓破了胆,自暴自弃了。
而苻生及其党羽,如赵韶、董荣之流,则对此乐见其成。
时常在苻生面前,添油加醋地,描述苻坚的“丑态”。
进一步助长,苻生的鄙夷和放松警惕。
然而,在这浮华喧嚣的表象之下,真正的暗流,却只在最深沉的夜色中涌动。
第二幕:藏甲兵
子夜时分,宴席终散,宾客们醉醺醺地,被搀扶离去。
歌姬舞女们也各自歇息,喧嚣散去后的王府,显得格外空寂。
苻坚在两名侍女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走向后院寝殿,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俚曲。
一进入殿门,他仿佛不胜酒力,一把推开侍女,嘟囔着。
“都…都下去!本王要…要静静…”
侍女们早已习惯,不敢多言,躬身退下,并细心地将殿门关好。
殿门合上的瞬间,苻坚踉跄的步伐,瞬间变得沉稳,惺忪的醉眼骤然睁开。
里面哪里还有半分迷离,只剩下冰彻的清明,与一丝深藏的屈辱和疲惫。
他迅速走到殿内,一尊巨大的青铜鎏金兽炉前。
手指在兽首眼部,某个隐秘的机括上,轻轻一按。
一阵极轻微的机簧响动,兽炉后方的一面墙壁,悄然向内滑开。
露出仅容一人通过的向下阶梯,一股阴冷、带着铁锈和尘土气息的风从中透出。
苻坚毫不犹豫,闪身而入,墙壁在他身后无声合拢,恢复原状。
阶梯之下,别有洞天,这是一处宽敞而坚固的地下密室。
墙壁皆是巨石垒砌,支撑着粗大的木柱。
与地上宫殿的奢华截然不同,这里陈设简单,却充满了冰冷的实用气息。
墙壁上悬挂着,详细的长安城防图、宫禁布局图。
一侧兵器架上,刀枪剑戟寒光闪闪,擦拭得锃亮。
另一侧的书案上,堆满了各类卷宗、书信。
甚至还有一座简易的沙盘,模拟着长安城内的街巷与关键建筑。
心腹卫大将军吕婆楼、以及绝对忠诚的将领梁平老、强汪,早已在此等候。
他们见到苻坚,立刻躬身行礼,脸上再无白日里,所见的那种谄媚或颓废。
只有军人的刚毅,和密谋者的凝重。
“殿下!”吕婆楼迎上前,语气急促,“刚收到景略先生密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