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一块半陷在土里的石板动了动,边缘露出道黑缝。
林夜蹲下身,指尖在石板边缘摸了摸,摸到层厚厚的铁锈。
他没用法术,而是学着邹善劈柴的样子,用手掌在石板边缘重重一拍。
“咔哒”
一声,石板翘了起来,一股混合着霉味与桐油的气息涌出来,像打开了个封存了二十年的时光罐头。
石板下是个铁皮箱,箱盖的锁锈得死死的,锁孔里卡着半片枯叶。
箱角的符号被潮气浸得绿,却依旧清晰——正是他们在“水獭号”
、黑衣人图纸上见过的船锚缠罂粟。
林夜刚要伸手,就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呵斥:“你们俩给我站住!”
邹善站在仓库门口,背对着阳光,肌肉轮廓在光里像尊青铜雕像。
他手里还提着个布包,里面的荠菜沾着露水,显然是刚从菜市场回来就被夏侯杰叫来了。
夏侯杰站在他旁边,手里的蛋糕盒歪着,奶油从盒缝里挤出来,像条白花花的小蛇。
“谁让你们跑这来的?”
邹善的声音有点抖,不是生气,是后怕。
他几步冲过来,抓起林夜的手腕就看,指腹蹭过孩子手腕上的擦伤——是刚才搬石板时被碎石划的。
“跟你们说过多少次,危险的地方不能来!”
林昼低着头,小手攥着铁皮箱的锁:“我们就是想知道……王茂才是不是被他们杀了。”
夏侯杰蹲下来,把蛋糕盒放在地上,粗粝的手指擦了擦林昼的脸:“叔叔知道你们想帮忙,但这不是小孩子该干的事。”
他忽然看向铁皮箱,“这里面是什么?”
林夜没说话,只是指尖在锁孔上一点。
锈锁“啪”
地弹开,箱盖缓缓掀起——里面铺着层褪色的蓝布,布上放着本牛皮封面的账本,纸页边缘卷得像朵花,还有一叠黑白照片。
最上面的照片里,七个男人站在“水獭号”
的甲板上,中间的人举着个青铜爵,笑得露出两排黄牙,正是王茂才。
“这是走私团伙的核心成员,”
林夜指着照片上的人,“从19年就开始在长江流域走私,‘水獭号’是他们的主力船。
1998年火灾是因为王茂才想报警,被他们灭了口,账本和照片是他藏的证据。”
他翻到账本最后一页,上面用红笔写着行字:“货在狼山第三滩,沉在老槐树下。”
邹善的手指在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