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磁力让线轴吸在工作台的铁边。
夏侯杰推门进来时,训练服的领口沾着点草叶,是刚从训练场晨跑回来。
他手里拎着个木盒,盒盖一打开,里面的珠片“哗啦”
滚出来,闪得像碎星子——是剧团淘汰的“鱼鳞片”
,薄得能透光,阳光照过时会映出虹彩。
“给蝴蝶翅膀镶点这个。”
他把珠片往桌上一推,肌肉随着动作鼓起,像块紧绷的礁石,“我试过了,风吹过时会反光,像真蝴蝶在晒太阳,能晃花眼睛。”
邹善捏起片珠片往杭绢上比,珠片的虹彩落在布上,粉白的底色突然变得鲜活。
“镶在翅膀边缘就行。”
他忽然把刀往杭绢上轻轻一压,刀刃没入布面半寸,再抽出来时,布面像被春风吹开似的,齐齐分成两片,切口连根布丝都没乱,连银线纹路都对得整整齐齐。
林夜看着那道切口,忽然想起上次老爹切桂花糕,也是这样一刀下去,糕体连糖霜都没掉,刀刃上还沾着点桂花,香得人喉咙紧。
中午烤蝴蝶酥时,烤箱的香气顺着走廊漫进来,混着杭绢的草木香,像把软刷子,把技术部的每个角落都刷得暖烘烘的。
邹善在烤盘上摆酥皮,指尖捏着面皮转圈,酥皮边缘的褶皱像蝴蝶翅膀的纹路,他还在酥皮中间压了个小坑,坑里撒上芝麻,像蝴蝶翅膀上的斑点。
“多烤两盘。”
他对扒着烤箱门的林昼说,指尖把酥皮摆得整整齐齐,间距都一样,“下午去训练场,给兄弟们当茶点,上次他们说芝麻饼太干。”
林昼刚要应,突然指着烤架旁的竹篾笑出声:“哥,竹篾自己弯成蝴蝶形状啦!”
那是做蝴蝶触须的细竹条,被晨雾浸得有点软,弯得像打了个结。
林夜正对着竹篾出神,指尖在竹篾上一点,弯得太急的竹篾突然自己舒展开,弧度像真蝴蝶停在花上时的触须,竹节处还渗出点细密的水珠——是法术逼出的潮气,比用火烤省半个时辰。
“省得烟呛着。”
他说着,把竹篾往胶水里浸,竹条自己在胶水里转了半圈,胶水刚好浸匀每个缝隙,连竹节里的小坑都没落下。
夏侯杰进来拿牛奶时,正撞见林夜用指尖在蝴蝶酥上画花纹。
酥皮上的芝麻突然动起来,慢慢聚成只小蝴蝶,连翅膀上的纹路都清清楚楚,翅膀边缘的芝麻还微微翘起,像刚停在酥皮上似的。
“这手艺能去做茶点师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