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靴踩在地板上“咚咚”
响,像面移动的墙。
邹善把最后一块布片粘在翅骨上。
北斗七星的轮廓在银线里亮起来,斗柄的三颗星下各悬着个银铃,像串会光的小灯笼。
他最后看了眼那对翅膀,又扫过角落里的黄铜表盘和晶石容器,眼神沉得像深潭。
“走。”
一个字,像刀落进木里。
技术部的门滑开时,带进股更冷的风,吹得银铃轻轻晃。
林夜跟在邹善身后,小小的身影在门口顿了顿,腰间的探测器绿光闪了下,像颗会眨眼的星。
门合上的瞬间,林昼好像听到林夜的声音在风里飘:“等我们回来。”
门内只剩下林昼。
他看着桌上的翅膀,银线在晨光里泛着光,却没刚才暖了。
他吸了吸鼻子,拿起最后一枚铃铛串上银链,走到翅骨旁。
银链穿过布洞时,他的手抖了下,铃铛撞在布面上,出“叮”
的轻响——这次很清楚,像有人在跟他说话。
“哥,我会把翅膀糊得最漂亮。”
他小声说,指尖在连接处按得更紧了,“等你们回来,我们一起去江边放风筝。”
银铃在星光布上轻轻晃,没风,却像一直响着。
风筝的翅膀在晨光里等,等握着线轴的人回来,等今晚的江风,等它带着铃铛的歌声,飞向藏着星星的夜空。
而远处的钟楼和邮票店,暗涌正起,握刀的人和握风筝线的人,都已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门合拢的轻响像块浸了水的棉石,“咔”
地压在林昼心上。
技术部骤然空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星光布上的银线在晨光里闪,却没了刚才的暖,像片被人遗落的星河,孤零零地铺在竹骨上。
他吸了吸鼻子,把鼻尖那点酸的湿意憋回去,小手攥着最后一根银链,指节捏得白——指腹还留着银链的凉,像攥着块化不开的冰。
走到那对翅膀前时,他的帆布鞋在地板上蹭出“沙沙”
响。
斗柄最后一颗星的位置空着,布洞边缘的银线卷了点毛边,像在等这颗会唱歌的小星星。
“糊得最漂亮…”
他对着翅膀小声说,声音在空荡的屋子里撞出浅淡的回音。
拿起铃铛串银链时,他的手还是抖,银链穿过铃铛小环时“嗒”
地碰了下,铃铛撞在星光布上,“叮”
的一声脆响——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