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邹善被两名特工架着退到安全地带,战术背心左肩焦黑一片,边缘还沾着点火星,轻轻一碰就掉渣。
刚才那道失控的能量流擦过肩膀时,他听见自己的皮肉“嗤”
地响了声,像烤红薯时外皮被烫焦,冲击力震得他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现在一呼吸,胸口就像被塞进块烧红的铁,疼得他直冒冷汗。
但他的眼睛没离开钟楼顶层的破口,锐利得像要把那片红光戳个洞。
“枫离……还在里面。”
他咳着血沫,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能量场太野了,我们的设备一靠近就烧,强行进去就是送死。”
“老爹,我进去。”
林夜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平静得不像在说自己要闯进火场。
他站在能量乱流边缘,衣角被风吹得猎猎响,腰间的“萤火虫探测器”
绿光已经连成一片,外壳都有点烫,出“滋滋”
的过载声。
暗红的光映在他脸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那双总带着点“嫌麻烦”
的眼睛此刻像深潭,里面清清楚楚映着能量乱流扭曲的影子,却没半点惧色。
“不行!”
邹善想伸手抓他,刚抬起胳膊就疼得倒抽冷气,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里面温度过千度,能量乱流能撕碎金属,你进去就是……”
“只有我能进去。”
林夜打断他,指尖在探测器侧面轻轻敲了下。
探测器的绿光突然灭了,像只闭上眼的萤火虫。
他把探测器解下来,塞进邹善没受伤的右手里,掌心的温度透过冰冷的金属传过来,“它会干扰我的感知。
等它亮了,就是里面安全了。”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记得带伞”
。
不等邹善再开口,林夜深吸一口气,小小的身体微微前倾。
指尖在空中极快地画了几个符文,快得只剩银芒的残影——是他用了多年的防护术,比平时画得更急,却没半点错漏。
紧接着,他周身罩上层淡绿的微光,像裹了层萤火虫翅膀织的纱,光里还能看见极细的纹路,和星光布上的银线很像,却更韧,像浸了水的丝。
他抬脚走向那道喷吐红光的破口,一步一步,踩在震动的地面上,没半点犹豫。
狂暴的能量乱流像无数只手,狠狠抽在淡绿屏障上!
“嗤——”
的声响炸开,白烟瞬间腾起,把他的身影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