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甚至可能反噬林昼的性命。
“隔绝不了?”
邹善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像拉到极致的弓弦。
他走到沙边,大手自然地落在林夜肩上,力道沉稳得像座山,像是在传递力量,又像是在确认他真实的存在。
“难。”
诸葛亮摇了摇头,羽扇上的星图又恢复了缓慢的旋转,“那印记如同活物,早已植根于血脉深处,就像藤蔓的根系缠绕于沃土,与小昼的气脉相连。
若用外力强行拔除,恐伤及根本,轻则损其灵智,重则”
他没说下去,但every0ne都懂那未尽之语。
他转向林夜,目光深邃如潭:“唯有唯有在‘门’被彻底激活的瞬间,以同源之力反制,切断其与血月的联系,方能从根源上化解。”
同源之力林夜心头猛地一沉,像坠了块冰。
这意味着,他必须亲临江口,站在风暴的中心,一边与暗潮的人争夺对“门”
的控制权,一边还要护住林昼,确保他不被血脉印记反噬。
那地方,是暗潮精心布下的陷阱,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这几乎是条死路。
“哥”
林昼似乎感应到了空气中骤然收紧的凝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扇了扇。
他的小手无意识地抓紧了林夜的衣襟,指腹蹭到布料上的纹路,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像含着颗糖,“粥好喝邹叔叔煮的”
这一声软软的呼唤,像一缕春日的阳光,瞬间冲散了空气中的阴霾。
邹善紧绷的面容彻底松了下来,连眼角的细纹都柔和了几分。
他弯腰,粗糙的指腹带着常年握枪和厨刀的薄茧,却极其轻柔地擦掉林昼嘴角沾着的一点米粒,动作笨拙得像第一次照顾孩子,眼神里却藏着化不开的温柔:“好喝就再睡会儿。
明天明天给你烤蜂蜜饼干,放你喜欢的杏仁碎。”
这是他对孩子最郑重的承诺,从不轻易说出口。
林昼满足地“嗯”
了一声,小脑袋在林夜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沉沉睡去。
他小小的身体像个暖炉,热度透过两层布料传过来,一点点驱散着林夜体内的寒意,也驱散了他心头的死灰。
夕桐放下平板,无声地走到窗边,手指轻轻拉开厚重窗帘的一角。
窗外,肆虐的风雨已完全停歇,城市重新被温柔的夜色笼罩。
血月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