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系上了一根名为“家”
的风筝线,让他不管飞多远,都能找到回家的路。
成长的代价,或许是学会了谨慎,学会了权衡,学会了不再冲动行事。
但家人的理解与包容,就是这代价里最珍贵的补偿。
未来的路还很长,或许还会有风雨,还会有危险,但只要这个家还在,只要邹善他们还在,林夜就有勇气去面对一切。
他那些不便示人的“麻烦”
能力,或许终有一天,能在真正需要的时候,用更稳妥、更不让家人担心的方式,守护好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
日子又回到了往日的平静节奏。
林夜恪守着对邹善的承诺,再也没有擅自行动,每天按时吞下药片,换药时也乖乖配合——邹善每次用棉签蘸着碘伏擦拭伤口周围时,动作都轻得像怕碰碎琉璃,林夜看着养父紧绷的侧脸,心里总泛起一阵暖意。
肩后的伤口愈合得很快,没几天就结了痂,只剩一道浅浅的红痕。
他依旧惦记着夏侯杰那边的案子,但只在诸葛亮翻查安全局简报时凑过去看两眼,或是夏侯杰来送水果时听对方随口提两句进展,再也没动过用精神力探查的念头。
这天下午的天气格外闷热,太阳被厚厚的云层裹得严严实实,天边的乌云像被墨染过,一层层堆叠着,风里带着潮湿的水汽,闷得人胸口紧,显然是在酝酿一场雷雨。
邹善一早就去了安全局总部开专项会议,临走前还特意嘱咐林夜“看好小昼,别让他乱跑”
;诸葛亮和关羽关在书房里,偶尔能听见里面传来讨论声,似乎在商议和境外势力相关的事务;赵云和马则带着外勤小队外出执行例行巡逻,临走时马还拍了拍林昼的头,说“回来给你带糖”
。
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林夜靠在石凳上看书,林昼趴在旁边摆弄拼图,还有夕桐在厨房忙碌——他不知从哪里翻来了一本点心食谱,正研究着做桂花糯米糍。
林昼拼了没一会儿就没了耐心,把最后一块拼图往盒子里一丢,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色,小眉头皱了起来:“哥哥,天好黑啊,好像要下雨了,我们回屋里玩吧?待在外面好闷。”
林夜刚想点头,指尖却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那是他精神力感知到异常时的本能反应。
他猛地抬起头,凝神细听,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却带着强烈痛苦与生命流逝意味的能量波动,正从离小院不远的那条僻静后巷传来。
那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