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火堆突然“噼啪”炸响,火星如萤虫般升腾。
“他打完我,自己又喝闷酒。”炎阳盯着跃动的火焰,金瞳深处有什么东西在融化,“他说,像我这种没爹没娘的野骇,要么烂在阴沟里,要么烧成灰也要比太阳还亮。”
南宫富贵举着排骨的手僵在半空,油滴落在火堆里,腾起一缕焦烟。
“后来他死了。”炎阳的声音轻得像灰烬,“肺病,买不起药。我跪在诊所门口,也没人理我。后来,我就烧了整条街的招牌。”
他咧开嘴,火光在齿间流动,“那是我第一次发现,火真是个好东西——能取暖,能毁东西,还能......让人记住你。”
没想到看起来不可一世的炎阳居然也有流露出真情实感的时候。
韩子夜沉默不语,南宫富贵则闷头啃着排骨,发出细微的声响。
或许是酒精开始作祟,在那火光的摇曳之中,炎阳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起来。
沉沉的夜幕之下,三个各怀心事的少年静静地坐在那儿,周遭一片寂静。
每个人的命运,恰似千条万条纵横交错的铁轨,在某些难以预料的瞬间,它们却会毫无征兆地交织缠绕。
最后,还是南宫富贵打破了沉默,他咂摸着红酒,油乎乎的拇指抹过瓶口,“阳哥,你烧他们招牌的时候,要是我在场,肯定给你递汽油!”
炎阳斜睨他一眼:“就你?”赤发少年扯了扯嘴角,“胆子比老鼠还小,递汽油前先尿裤子了吧?”
“关键时刻,我可从不掉链子好吧!”南宫富贵挺起圆滚滚的肚子,满脸不服气,“刚刚挡住石头人那一拳,难道不帅气?哎,那镜头,没用手机抓拍下来,我都觉得可惜了!”
话音未落,湖面突然响起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