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越跪在地上,看着一众丫鬟太监,紧张万分地说:“德妃娘娘,奴才感激您的抬爱,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恐对您不利。”
陈月珺看他眼神慌乱,嗤笑道:
“不必害怕,这些奴才都是本宫的人,他们都长着一张嘴。”
她叹了口气,对抬步辇的太监摆摆手:“走吧。”
一行人走远了,裴越站起身,若有所思地转头看了一眼洛珑离开的方向。
宫墙拐角处,洛珑靠在墙边,听得一清二楚。
她悄悄遛着墙根回到尚仪局。
对宫女说:“把嫔妃侍寝的名册拿来。”
她倚靠在椅子上,翻阅了一下,德妃竟然从来没有侍寝。
按理说如果妃嫔被冷落,前朝的家人一定会有微词,可是陈平貌似也没有动静,难道是德妃从来没有说过?
还是回去问问白瑾瑜,前朝有没有什么动向。
日暮,她正打算出宫,李贵来了。
“白夫人,陛下今晚想和您聊天。”
洛珑眉梢一挑,暗暗咬牙。
这三天,每天要出宫的时候,李贵总是用各种理由将她留在宫中,去侧殿听裴玄凤无病呻吟地说几句酸话再回来。
她有气无力地说道:
“李公公,臣妇今日身子不适,怕传染了圣驾,就罪该万死了。”
这样说,李贵也就没有办法再要求,只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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