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流离失所。
“你指着一帮老头子来想这个问题,解决这个麻烦么?
“新法不过是一场抢劫,这世道永远是先抢最弱的,农民的血吸干了,就去折腾商人和豪强,他们也没了油水,就来折腾吏治,治贪反贪!你知道的,历史上写的明明白白,他们要干的事儿你清清楚楚。
“关键是有用么,无非是天下大乱,烽烟四起,华夏再陷地狱轮回。
“你真的要逃避么?
“让往后数千年的所有人想起你,都充满遗憾和愤怒,说这个唯一能拯救世界的人,他退缩了?”
苏轼被说的面红耳赤,心潮澎湃。
一方面,他知道这些夸赞只是小友的溢美之词;另一方面,他也知道那些问题真的存在。
自己立志要做中华文明史上第一伟大的哲学家。
可如果跟拯救华夏相比,这个任务也不是不可以先放一放。
守孝三年,他调研了半个巴蜀,跑了十几个州郡。大宋确实到了不得不改的时候。
就像李长安在《关于土地的研究》里说的,土地的增长难以跟上,人口的暴增和食税者的贪婪。
北方一亩田的产量千年不变,就是那么一百多斤。
南边两熟的地方能到接近三百,三熟的地区能超过四百。
可人口呢,只要这个地区比较平稳,有几个丰年,人口就会在五年内增加一倍。
食税者像个邪恶的貔貅,大唐六亿亩的土地,大宋至少继承了五亿,可实际账册才三亿七千万。
那些田产都在哪儿,都成了官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