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石已经够恶心的了,现在又出了吕惠卿这么个叛徒。
他全权揽过去了国债发行的责任,成了三司使下面的度支使。
令相公愤怒的是,他真的要把国债变成一种税。
每一路,每一州府,每个县,全都压上任务。
完成了的好了,功加一转;要是差了额度,那就磨堪多加一年,并且还要派巡抚过去查账。
幕僚整理了朝臣和京中勋贵宗室对此的反应,现在都指着王安石骂大奸似忠、鹰视狼顾之臣。
国家能出钱的地方就这些,田税、盐税、商税、榷税、市舶司。
搞个青苗法,所有人都不支持,说是与民争利。
卖个国债,给两分的息钱,没几个人响应。
都他娘的是国之蠹虫,是蚂蟥,是蚊子,是米仓里的老鼠。
合着,这大宋朝就是他王安石一个人的?
自己变法是为了谁,最终还不是要保全这帮酒囊饭袋的富贵,倒好意思骂起来做饭的厨子了。
另一件事他也很生气,就是这个欧阳永叔。
一个要乞骸骨的兵部尚书,不老老实实等着陛下赐你荣归故里,倒弄个学生出来跟自己打擂台。
一个个都是表面君子,当初说的好好的大家同舟共济,一起中兴大宋。
怎么自己这一干活,帮忙的没有,全是扯后腿的。
要不是自己身负先帝重托,真想撂挑子不干了。
“笃笃笃...”王雱推后门进来,点头跟几位幕僚都打过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