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池萤轻轻颔首,表示理解。
她本就是替嫁,无所谓风光体面,恨不得当个透明人才好。
可或许是她的态度过于轻描淡写,琼林反倒对这位新嫁的王妃多瞧了一眼。
本以为王妃门第虽不显,但好歹是娇生惯养的伯府千金,以殿下的现状,这些高门世家的小娘子要么哭哭啼啼不肯嫁,要么便该嫌怪王府礼数不周、怠慢新妇,没想到王妃竟坦然接受一切,嗓音温温软软,仿佛没有半分脾气。
这倒与先前打听到的消息不太一样。
去年皇帝赐婚,庄妃也曾命人打听过这池家嫡女的为人,都说她性子娇纵,在府上颐指气使仗势欺人是常有的事,只这几个月在府上待嫁,深居简出,倒没有听到什么消息,想必是伯府请人好生教导过,这才改了性子。
不管怎么说,性情温顺总归是好事。
“王妃当心脚下,里面请吧。”
池萤微微颔首,在喜娘的搀扶下入府,按部就班地跨马鞍、跨火盆,移步踏入王府内宅。
至此,大婚仪式就结束了。
没有拜堂,没有宾客,更没有坐床撒帐、饮合卺酒这些繁复的成亲仪式。
甚至连新郎都没有。
喜娘替她摘下帕子,池萤看向空荡荡的婚床,反倒暗舒一口气。
琼林从屏风外进来,见到的便是一张晔若春华的美人面。
面前的新妇眉如春山蹙黛,眸若秋水横波,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嫣红饱满的唇瓣比那绯艳如霞的喜帕还要靡丽三分,实是袅袅婷婷,千娇百媚。
纵是身在深宫二十余载,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