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春一怔,以为王妃误会了什么,赶忙解释道:“殿下先前的确受了重伤,否则也不会缺席大婚,王妃莫要多想……”
她也犯了难,毕竟王妃才嫁进来三日,告知她真相,恐把人吓着,可若不说,又难以解释自家殿下为何连婚仪都不能到场,至今还与王妃分居两处。
思来想去,芳春还是如实相告:“那日是娘娘神智不太清醒,误把殿下认成谋害定王殿下的凶手,一时失控,刺伤了殿下……”
池萤微微错愕,难怪芳春姑姑三缄其口,没想到竟是庄妃娘娘。
庄妃的癔症竟已严重到如此地步,连自己的儿子也认不出么?
芳春没敢告诉她的是,倘若娘娘手中的烛台再偏半寸,伤及心脉,昭王殿下便是神仙下凡也难救回了。
外头都传殿下伤重难治,的确也没有说错。
偏偏娘娘每回癔症发作,昭王殿下都任由她动手,满身鲜血亦含笑接纳,不准任何人阻拦。
若非这回实在伤得太重,他们做下人的想尽办法也要劝殿下完婚的,娘娘看到他们夫妻恩爱和睦,欣慰之下,说不准病症也能有所好转。
池萤留意她的表情,猜测昭王应该伤得不轻,可她今日亲眼见过昭王,那人绝非时日无多的样子。
或许这就是世人常说的“祸害遗千年”吧。
想起成贤街惊心动魄的那一箭,马车内男人好整以暇的神情,池萤脸色泛白,手指也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昭王不死,她要如何全身而退呢。
香琴和宝扇今日都惊吓过度,池萤叫她们回房休息,让芳春姑姑伺候她沐浴。
芳春见她满脸愁容,以为她是害怕庄妃的病情,宽慰道:“王妃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