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雪摧语气淡淡:“嗯,你说得不错。”
元德忽觉背脊凉飕飕的,斟酌许久,终于大着胆子问道:“殿下疑心王妃有问题?”
晏雪摧指尖轻触案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叩击着,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道:“她入府也快一个月了,你同我说说,她是个怎样的女子?”
元德谨记先前的教训,不敢妄议王妃容貌,也不掺杂任何个人偏向,只说自己眼睛看到的:“王妃端方娴静,柔嘉淑慎,倒是一改往昔骄纵,行止柔顺,教人如沐春风。”
晏雪摧却道:“不对。”
元德的笑容僵在嘴角。
不对,哪里不对?
难道昨夜发生了什么,王妃表里不一,在床笫间暴露了本性,有谋害殿下之心?
偏偏殿下话只说一半,叫人抓耳挠腮。
他自诩有几分察言观色的本事,却看不清王妃为人,更猜不准殿下对王妃的态度。
昨夜见殿下在漱玉斋沐浴歇下,他几乎都以为殿下不会再回雁归楼住了,谁知殿下夜半回来,满脸阴沉之气,还去地牢严刑拷问了两名刺客,那满身浴血的模样,元德到现在还有些发怵。
可王妃若当真有问题,昨夜受刑的就不该是那两个刺客了,依照殿下的行事作风,管她心中有无鬼祟,轮番酷刑下去,再硬的嘴都能撬开。
可现在他还气定神闲地吃着人家送来的点心……
说到这里,便有盯着漱玉斋的下人来禀,说王妃正用晚膳,被寿春堂派人请了过去。
“来的是寿春堂的双喜姑娘,说庄妃娘娘醒来,看到王妃派人送去的点心,又有些神志不清,忘记您上月成了亲,兴致勃勃地要见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