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感受到少女的踟蹰不定,唇边挑起一抹自嘲般的笑意。
“本王听闻,赐婚圣旨入府之初,你并不愿意嫁给本王,甚至扬言‘死也不嫁’,如今不愿与我亲近,这不怪你,倒是本王强人所难了。”
池萤当即脸色煞白,一股寒意直冲背脊。
以池颖月的性子,大抵当真说过这样的话,可如今她替代了池颖月的身份,必然要给昭王一个解释,否则这句“死也不嫁”足可定她一个犯上之罪。
想通这一点后,池萤后背已是冷汗涔涔,腿一软,几乎就要下榻伏跪请罪,却被他握着手腕不能动弹。
池萤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解释:“殿下,妾身当日听信无稽之谈,不知殿下原是这般朗月清风的男儿,一时糊涂,或许说了些混账话,但妾身绝无犯上之心,妾身经父母悉心教导,早已是悔不当初,痛改前非。如今嫁与殿下,妾身这颗心自然只牢牢系在殿下身上,敬仰殿下,爱慕殿下,满心满眼只有殿下一人,还望殿下恕罪……”
她泣不成声,嗓音也颤得不成样子,明显是恐惧到极致。
换做旁人在他面前说这些忏悔之词,他定然只觉无比聒噪,恨不得要捏断此人脖颈,让她再也说不了话才好。
可偏偏她的声线温软清泠,有种清泉漫过荒地,润物细无声的意味,竟让他生出几分想听下去的欲望。
便如今日膳桌上,她不知他的规矩,不厌其烦地给他介绍菜式,他非但不觉聒耳,反而深以为柔软熨帖。
晏雪摧捻着那段纤细柔腻的腕子,想到此前暗卫的回禀。
这两三年来,殷氏一直在为女儿留意人家,时常携女抛头露面,参加京中贵夫人们举办的宴会雅集,意图在高官门第中择婿。
后来永成帝为几位皇子选妃,这落魄伯府的姑娘虽够不上皇子正妃的身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