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昭王深夜留宿漱玉斋,今晨王妃颈侧便出现了这抹旖旎红痕,无须细问,明眼人也自能意会,就算昨夜没有叫水,两人的关系也较从前更加亲密了。
池萤却只觉羞窘万分,以为昨夜他不会更进一步,没想到竟趁她睡着这般行事,难怪睡梦中总觉得颈侧有股湿润酥痒之感,还有手指,难不成手指也……
池萤浑身燥意上涌,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那里虽然没有明显痕迹,可睡梦中的触感那么真实,越往那方面想,越觉得指缝间湿意分明,仿佛被人逐根吻过……
不、不会。
池萤很快摒弃了这个荒唐的念头。
他若像上回同房时旧疾发作时那般,不可自抑地亲吻她脖颈,倒还说得过去,可若说他会舔吻她的手指,这绝无可能!
他可是皇子啊,堂堂皇子岂会如此行事!
脖上的红痕或许是他,但手指……肯定是梦里的阿黄!
青芝端了铜盆上来,池萤将手放进去浸了浸,仔仔细细地擦洗,强迫自己将那些胡乱的想法驱逐脑海。
至于脖颈的红痕,今日回府,教殷氏看去,还不知要如何谩骂数落,便让香琴用脂粉遮去了,又盛装打扮,描了个颇为明艳瑰丽的妆容。
朱漆华盖锦蓬马车缓缓停在院门外,身后还跟着一辆专门堆放贺礼的黑漆马车。
池萤朝门外候立的刘管家道过谢,在宝扇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程淮翻身上马,领头出发,四名持刀侍卫和两名武婢骑马护卫两侧。
马车辘辘往西行驶,池萤心跳也随之加快。
这次回府若能顺利说服殷氏,与池颖月各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