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深吸一口气,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谢了,颅生。”她轻声道。
颅生皱眉:“你又套路我。”
白月魁笑而不语。
“这有什么意义呢,就算让你多活几天,你也不能对生态造成任何影响。”颅生眉关紧锁。
“你根本不理解自己在面对什么!”
白月魁摆了摆手:“或许吧,但我愿意做向风车冲锋的堂吉诃德,如果有一天我的刀断了,人也被噬极兽嚼碎下肚了,我会想到我曾经和很多人一起努力过。”
她的话语里透着看破生死的平淡。
颅生长叹一声。
他深深地看了白月魁一眼,随后站起身:“在你死之前,我不会再来见你了,相信这一天不会遥远,不信的话你这个月再透支一次试试。”
“颅生,融入生态以后,你还是你自己吗?”白月魁忽然问道。
颅生沉默了。
他深深地看了白月魁一眼,身体逐渐变得虚幻,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留在草地上的压痕也跟着不见,仿佛他从没来过。
白月魁睁开眼睛。
青草和白云都离她而去,眼前晃着一只大手,空气里飘着消毒水的味道。
“你终于醒过来了!”
眼底映出一张许久未见的脸。
白月天握住白月魁的手,激动地说:“月魁,夏天来那孙子说你源质逸散,已经救不回来了,吓我一跳,等会儿我非揍他一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