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半刻,必是很难接受的。
此前她有多讨厌泗水街,此时便是有多难以理解。
魏氏目光凝滞,脑海中浮现出夏桉禧寿堂,跪在老夫人面前向她求铺子时的情形。
为老夫人治好了腿疾,老夫人要赏她。
她说她不要珍奇宝物,不要钱财,只要一间铺子。
一间,老夫人关闭了很久的铺子。
当时,所有人都觉得她傻透了。
她眼光短浅、无知。
还没有见识。
要一间必是要赔本的铺子,只会令他们一房本就拮据的日子更加雪上加霜。
她当时甚至还说她要在那个地方开一间酒馆。
她手上又没有银子。
每月的月例仅供维持日常开销。
却大言不惭地说要开一个,需要投资几十两的酒馆。
他们所有人都觉得,她简直就是在给自己挖一个大坑。
一个她根本就填不平的大坑。
可笑至极。
夏桉一直待在深闺,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能做出这种抉择,她那时一点都不觉稀奇。
魏氏是准备冷眼旁观,等着看她栽跟头,看她的笑话的。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一点点逆风翻盘了?
魏氏微微抬眉,眸子眨了眨。
对,拍卖会!
拍卖会她拍到了一幅人人都嫌弃的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