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重重,风险诸多。老师,您如今已经这个年岁。何不将心放开一些。
我们何不将这个问题,留给后世更有能力、更适合的人去解决?我不想万一闹出不好的后果,影响老师晚年的声誉。”
苏浩年沉默了须臾:“盛若举,其实有一点,老夫一直是不想承认的。那就是,你真的变了。当年我愿意结交你这个小友,不光是因为你年纪轻轻,就博学多识,最重要的是,我从你身上,看到了新朝之下,年轻人正确的见识和抱负。
我一直觉得,大乾有你们这样的才干,必会让新朝蓬勃向新。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的志向,开始变了。变成了个人保守主义。”
盛若举目光顿了一下。
苏浩年:“你说,将土地问题留给后世更有能力的人去解决。老夫承认,老夫的能力的确是有限,确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推进好这件事。
但,你所说的等待,可知是万千农户年年岁岁食物匮乏,付出辛苦却被蚕食劳动果实的等待。是买不起精粮,过年的时候也要用黑馍裹腹的等待,甚至是利用买子卖女,去换食物的等待。
民间百姓,因为这个而变成土匪,变成强盗的人又有多少?
我们的官职,从来不是保护套,更不是举步不前的资本,而应是对全天下百姓的责任。你每日在国公府里,享受着大乾最优越的生活,所以等待这两个字,你才能说的如此轻巧。但那些处境艰难的农户,他们等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