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转回头,看着苏酥近在咫尺、恢复了冰雪之色的侧脸,忽然笑了,笑容带着点少年人的惫懒,却又有一份奇异的笃定。
“怕?当然怕,这世上谁不怕死?”
他耸耸肩,语气却极其坦诚,“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你.直觉告诉我,我们才应该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和我还有那位枯瘦枯瘦的‘师尊’.我们之间的关系,本就该是——对着干的!你说对不对?”
这坦率到近乎鲁莽的回答,让苏酥的背脊明显僵了一下。
那双看向远处、清冷无物的眸子深处,仿佛有细碎的冰棱被阳光无声融化了一角。
她极细微地.极其轻微地.勾了一下唇角。
尽管脸依然是那张木然冰冷的脸,但那份微乎其微的弧度,如同冰原底下悄然流淌的暖流,转瞬即逝。
她没有再多言一个字,更没有回头看方宇。
只是微微抬起下颌,恢复了那拒人千里的、冰雕玉琢般的冷面。
但那最后留下的、几乎不可闻的细微尾音,却清晰地烙在方宇耳中:
“嗯”
当然,苏酥的脑补也只是骗了她自己。
方宇给苏酥看清静经纯属迫不得已。
先不说苏酥在门外已经偷听到了清静经的内容。
退一步讲,苏酥就算不告发,方宇要是不找苏酥求救,瘦道人早晚能察觉到他的问题。
方宇目送苏酥离开,他刚要关门睡觉。
苏酥又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