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他听见清风在院中背什么经。
第三天,明月踢着石子路过窗前,哼着走调的小曲儿。
第七天,主殿方向传来钟鸣,方宇一个激灵窜到窗边,只捕捉到镇元子道袍的一角闪过回廊。
第十五天清晨,方宇突然从硬板床上弹起来,草编的蒲团被他睡出个人形凹坑,整个人都要废掉了。
“不能等了.”
他抓起陶碗猛灌几口隔夜茶,茶叶的涩味混着土腥气直冲脑门,这半个月他像个寄宿在老爷家里的长工的儿子,每日除了打坐就是盯着房梁上的蛛网发呆,大门都不敢出。
“我在别的世界呼风唤雨,怎么来到这儿要忍气吞声,当个闷葫芦?!”
方宇大步流星跨过满地狼藉,直奔主殿!
主殿前的石阶凉得像块寒玉,方宇跪下去时,刺骨的寒意让他眉头微皱。
“晚辈方宇,求见镇元大仙!”
殿内传来瓷器轻碰的脆响,接着是明月压低的惊呼:“师尊!那小子他不是坏.”
“聒噪。”
两个字,轻飘飘的,却震得方宇耳膜生疼!
他眼前一黑,鼻腔里涌上铁锈味。
等视野恢复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退回偏房门口,膝盖还保持着跪姿的弯曲度。
“好家伙我这是怎么退回这儿的?”
要说镇元子神通广大这事基本上没啥争议。
孙猴单挑镇元子,被镇元子用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