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众人慌忙抄戈佩刀,却见是巡海营的斥候扛着旗牌掠过街市。
“又要变天喽。”钱瘸子眯眼望着海雾渐起的东门,“昨儿捞上来的海货,腮里都带着黑血丝。”
赵三麻子把饼渣抛给檐下打盹的狸花猫:“听说李总兵请了乾元山的仙长,要在望海台开坛.”
话头被骤起的号角声掐断。
几个兵丁走来,对着众人喊道:“换班了!你们去巡西郊!”
方宇压了压新发的皮甲,跟着什长赵三麻子,以及若干小兵,往西郊麦田去。
十二人的队伍擎着火把,光影在田垄间碎成流萤,夜风卷着青麦气,混着远处野祠的香灰味,熏得这帮新兵直揉鼻子。
王三炮紧了紧衣服,“今夜有点邪性啊!咋感觉冷风呼呼吹呢!”
绕过歪脖子老槐树时,赵三麻子突然抬手止步。
火把光晕外,漆黑的麦浪深处传来窸窣响动,像是钝刀刮着骨头。
“操家伙!”赵三麻子反手抽出环首刀,刀背铜环叮当乱颤。
方宇握紧制式长矛,跟着老兵们围成半圆。
三支火把齐刷刷掷向声源——火星炸开的刹那,两丈高的黑影人立而起,幽绿兽眼在麦穗间忽明忽暗,獠牙缝里还挂着半片染血的粗布衣角。
“西山狗妖!”赵三麻子啐了口唾沫,刀尖在泥地上划出半圆,“五个绕后锁腿,六个封退路!”
狗妖喉间滚出闷雷般的低吼,鬃毛炸立如钢针。
两个老兵刚甩出套索,那孽畜已化作腥风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