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夕阳将木栅栏的影子拉得老长,唐僧独自坐在驿站院中的石凳上,手中摩挲着锦襕袈裟上的金线。
自方宇和他辩论后,他的眉头就没舒展过。
“方宇.”唐僧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指尖无意识地在石桌上划着圈。
那日在长安城的辩论,每每想起都让他胸口发闷。
佛门真经若不能度眼前苦难,求来何用?这个问题像根刺,扎在他心里。
一阵檀香随风飘来,唐僧猛地抬头,只见驿站院中不知何时多了个身影。
素衣女子赤足踏莲,眉间一点朱砂在暮色中格外醒目。
“弟子拜见观音大士!”唐僧慌忙起身行礼,膝盖磕在石凳上生疼也顾不上。
观音微微颔首,目光却越过他望向远处:“玄奘,你将会有个同行者。”
“是什么人?”
观音指尖轻捻柳枝,一滴甘露落在唐僧额间,冰凉刺骨,“是那日和你争辩之人,此人虽口出狂言,却身负天庭旨意。”
“你且记住.”她声音突然压低,“莫要再被他蛊惑。”
唐僧低头称是,却感觉喉咙发紧。
那日方宇质问他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
佛,真的在度世人吗?
那些苦难真的是业报吗?
观音似乎看透他的心思,柳眉微蹙:“玄奘!”
“弟子在!”
“西行路上,你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