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混沌道主与鸿蒙道主那可是站在圣境顶点的存在,天道的轮回可降不住他们。”
顾安摇头说道,脸上露出笑容,仿佛姜琼在说笑话。
“是吗?”
姜琼一脸狐疑的问道,她觉得顾安不会将闲...
雨歇了七日,第八日清晨,天光破云,守钟堂前的青石阶上积了一层薄灰。昨夜焚心录简的火炉尚未冷却,余烬微红,像埋在土里的炭星。林昭蹲在炉边,用竹镊轻轻拨开灰堆,寻找那枚曾三次浮现又消逝的铜钱??它不属于任何一次铭心大会,却总在最深的灰底出现,仿佛从未来坠落至此。
他找到了。
第三枚铜钱静静躺在炉心,边缘沾着一点血渍,正是他前夜灼掌滴落的。铜钱两面无字,只有一道细如发丝的裂痕横贯中央,像是某种契约即将断裂的预兆。他指尖轻触,忽觉一阵刺痛,似有声音自骨髓深处响起:
>“你还记得我吗?”
不是言语,也不是幻听,而是记忆本身在反噬。
林昭猛地缩手,铜钱跌回灰中,竟自行翻转,背面浮现出一个极淡的“行”字,如同泪痕刻入青铜。他怔住。这不是新刻的,是**被唤醒的**。
他忽然明白:这枚铜钱,本就属于他。早在许多年前,在他还未成为守钟人之前,在那个暴雨倾盆、母亲死于疫病的小山村外,他曾亲手将它投入一口枯井??那是他对世界最后的告白:**我愿行走,哪怕无人同行。**
而今,它回来了。
“林大哥。”苏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轻得像怕惊扰什么,“东海来了信使,说海底古钟……响了。”
林昭缓缓起身,袖口拂过炉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