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一步、两步、三步,默默走到了车厢靠后的座位上,消失不见。
姬汰浼的喉结动了动,他好像已经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事情:“这个男人说完话几秒钟后,我才听到了他的声音?”
刚才的脚步声也是在他走完路在座椅上坐下之后才响起来的,好像这个人的声音与他的身体是互相分离的两个个体,人先走,声音随后才跟上。
这个人不正常……
未等姬汰浼多思考刚才发生的事情,车门处,又有一个人走了上来。
这次走上车来的是一个穿着长裙的女人,仪态端庄,身姿袅娜,丰盈完满的矜贵身子被腰封束着,圆润的鹅蛋脸上掩了一抹紫色的面纱,看不清具体的长相,只有那柔媚的气质分外撩人。
“阿姊去哪儿呀?”售票员问。
“羊牢。”长裙女人的音色很柔,像是秋天的云梦泽温存的湖水,听得姬汰浼有些恍惚。
“单程还是往返?”
“往返。”
付过车票钱,长裙女人拿了发票和零钱上了车,低跟的凉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好听的嗒嗒声,没有像刚才上车的男人那样出现人与声音分离的诡异情况。
姬汰浼略微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碰见个正常人了。但是随后一低头,紧接着映入眼帘的一幕却令他更加毛骨悚然。这个女人的脚下……没有影子。
大巴的车厢里亮着昏黄的灯,一排排座椅投下一排排狭长的阴影,那女人走在车厢里,晕开的光线洒在她身上,好像穿过了一块完全透明的玻璃,双足在裙下踩着暗淡的灯光,没有看到人的影子。
“这个人也不正常……”姬汰浼的呼吸不禁凝固,连心跳也慢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地低下头,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一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