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鸡汤加灵魂质问下去,吕布懵了。
这个懵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晚上,吕布横竖睡不着,爬起来去找陈宫。
陈宫咬牙,微笑。
“温侯,这是殷珏给你的问题,我怎可作答。”
吕布一噎,往回走的路上自暴自弃往树下一坐。
他最开始,似乎也只是…想做冠军侯。
但现在呢?
他不知道,他只有欲望,野心,却没有匹配的手段和头脑,也没有明确的方向,他似乎只是个贪图酒色,钱财,赞誉的人。
“呦,温侯干嘛呢,悟道呢?”
吕布抬头一看,是女儿带着殷珏过来了,不想面对,但也不好意思起身就走,对面的小少年披散着发,睡眼惺忪,裹着氅衣,可脸上不见被人叫起的恼怒,手上还给他也拿了件大氅。
虽然不冷,但吕布还是很受用的披上,揪了把草简单拍了拍,给吕绮铃算是折腾一个能坐的草席出来。
殷灵毓也不在乎吕布的区别对待,往一旁一靠:“温侯有何感悟?”
“……快入冬了,夜里还挺冷的。”
殷灵毓不追问,吕绮铃坐在一边托腮凝眸,替她问了。
“阿父!你就没想好我们到底该去何处吗?”
他们还是暂住,没说确定的留下,吕布恍然,这里氛围太好太放松,他还以为他已经是这儿的人了。
“…为父…”吕布伸手揉了揉吕绮铃的发丝:“为父连累你了,跟着奔波,没享到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