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恐惧让他抱紧了自己,床榻甚至是他唯一能确保自己安全的地方,因为他身边几乎没有可以信任的人。
包括下人。
昏昏沉沉,刘协坠入梦境。
长安城,初冬。
蔡府孀居的蔡琰迎来了一位拜访的客人。
拜帖是曹操的,人却姓殷,是个半大少年,带着两个护卫。
正是赶到长安的殷灵毓。
蔡琰疑惑不解,但还是暂且接待了殷灵毓。
她亦听闻过殷珏的名字,在前阵子,沸沸扬扬的“杏林大家”名声里,但她并不记得自己的阿父有什么旧日挚友。
不过,这样的人又能图蔡府什么吗?显然不能。
随从被殷灵毓留在了府门外,会客厅里只坐着她还有蔡琰,以及蔡府的侍女下人,殷灵毓诚心为蔡邕牌位上了香,才跟着蔡琰到会客厅坐下。
“在下殷珏,字灵毓,女公子安好。”
“见过殷公子。”
蔡琰细眉微颦,面带轻愁,比起清雅的姿容,她身上的那股书卷气与文人君子的韧劲儿才更夺目。
你来我往寒暄两句,这种感受就愈发明显,殷灵毓干脆的放弃了迂回战术,起身拱手:“在下有言与女公子密谈,事关蔡师,还请女公子屏退左右。”
蔡琰犹豫了片刻,虽然殷灵毓年纪小,但男女七岁不同席,她还是有些顾虑。
殷灵毓见状,抬手扯下头上束发的发带,举起双手把它在腕间绕了两圈,张嘴一咬,一扯,把自己手捆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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