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总不能强行把人敲晕。
张居正忙着政事,殷灵毓在自己那院子里拿着一枚铜币把玩。
明万历朝铸行之铜币,万历四年始铸,有金背,火漆钱,每文重一钱二分五厘,镟边钱,每文重一钱三分。
初定金背八百文,火漆、镟边各一千文抵白银一两,后因钱价增高,金背五百文即抵银一两。
后命南北宝源局拓地增炉铸钱,南钱轻薄,价低北钱三之一。
说实在的关于明朝的经济,殷灵毓现在也是极其头大,比上次在有封国的情况下去寻找税收的合理模式还要麻爪。
因为税收和商税在当时是刚刚开始建立的,虽然要考虑的问题也很多,但至少也没有桎梏,而现在呢?
殷灵毓拿出另外几枚不同的相同的铜钱,一字摆开。
有的暗淡,有的光鲜。
且不说“养猪”这一说,也不说“洪武宝钞”造成的后果,张居正推行的一条鞭法将赋税折银征收,看似简化流程,实则暴露了更深的症结。
市面上流通的铜钱成色不一,官府征税时便只认足色的银两,百姓要卖粮换钱,再用钱兑银,中间经手的各方就换了这样的好法子,更隐蔽的层层盘剥,实际缴纳的赋税依旧比原先多。
衙门里也许收足了油水,可国库依然空虚。
更棘手的是白银流通量不足,隆庆开关后虽有海外白银流入,但多数集中在江南豪商手中,海运更是一本万利,却无需缴纳关税。
且各地钞关在商税上仍按洪武年间定额收取,这二百年来物价早翻了数倍,富商大贾日进斗金,缴纳的商税却一如茶摊小贩,
改革钱制和税制迫在眉睫,但触动这两样就是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