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抢粮,拉夫,骚扰妇女之事时有发生,军队视百姓如羔羊,百姓视军队如寇仇。
青壮要么被强拉壮丁,填进了辽河前线那座巨大的兵营,要么就只能举家逃亡,逃向华夏,强征过后,往往一个村子里只剩下老弱妇孺,对着龟裂的土地和贫瘠的收成无声垂泪。
江南也好不到哪里去,市集冷清,店铺关门歇业者十有三四,仅存的开业店铺也门可罗雀,商品寥寥。
毕竟“协饷”,“捐输”,“厘金” 各种名目的税卡层层盘剥,使得货物流通近乎停滞了下来。
最显著的变化便是盐价飞涨,官盐奇贵,官府对此视而不见,但私盐贩子,还有走私关外廉价盐的商队,被抓住便是杀头重罪,百姓只能淡食度日。
昔日繁华的江南市镇,如今竟有“米珠薪桂” 之叹。
就连京城,因着火器营工匠们的境地遭遇,如今也成了工匠眼中的无间地狱。
整个大清,如一根越崩越紧的弓弦。
康熙案头的奏折堆积如山,却多是报喜不报忧的粉饰之言,各地督抚为了撇清责任,相互攻讦,将一切不够好的消息都归咎于“流匪猖獗”或“邻省协防不利”。
谁想招惹如今更添阴鸷,甚至开始有些急躁易怒的君王?
包括后宫嫔妃,但凡还有得选,都不再祈祷能面见圣颜。
要不是真没招了,也逃不掉,谁想面对一个时刻能杀了你的,满脸阴沉的老头子,还得绞尽脑汁哄他开心啊!
胤禛这日回府,见福晋布尔和一脸疲惫的下了马车,就知道她在宫中又提心吊胆了一日,便和她一道往府中走去,等落了座,确定了四下没什么人要避讳,布尔和便先开了口。
二人虽说感情谈不上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