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未婚夫藤井树三周年的忌日,博子像往常一样前来祭奠。
“这场雪,好像是那孩子让下的……”阿树的母亲说。
博子笑了笑,轮到她上香了。
她站到墓碑前,看到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黑白相片,陷入沉默。
出乎意料的是,再次与他面对面,自己居然心如止水,毫无波动,这就是岁月流逝的力量吗?
她的心情有些复杂,将墓碑上这层薄薄的雪花拂去,“抱歉……我真是一个薄情寡义的女人啊。”
“啪嗒~”
橘黄色的火焰在晦暗的空中亮起,博子点燃线香送上。
不一会儿,一缕缕灰白色的青烟缓缓升起。
一粒雪扫过,它熄灭了。
博子看着这一幕,胸口一紧,把这当做他的恶作剧。
……
“恶作剧是吧?詹心语你等着。”
一只手从窗外伸了进来,推开了窗户窗帘。
程开颜话音刚落,白白净净的手心打开,里面是几颗糖。
老式的玻璃方框窗户基本没什么隐私可言,因为写作的原因,程开颜经常会将房间里的窗户阖上,并拉上窗帘。
他不喜欢那种被人看见的感觉,但喜欢听着外面叽叽喳喳稀碎的声音,以及对着被窗户与窗帘过滤两次的微弱阳光,做自己的事情。
声音不会嘈杂,光线既不会刺眼,也不会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