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庄飞霍然转身,开口道:“你没有和他面对面交过手,你根本看不到他的棋力!你也绝不可能,真正理解这些下法!”
“当他真正坐在你对面时,你才会知道。”
“他会让你感到绝望的颤栗,甚至会让你失去再次拿起棋子的勇气!”
庄飞终于彻底转过身,直面何渔,目光锐利如鹰隼。
“而这一年多来,我都是在跟这样的恐惧做斗争,甚至以这样的棋手为假想敌,并咬着牙,血水往肚里咽,然后不断向前。”
“但即便如此,我用尽全力,也只是在尝试跟上他的脚步而已。”
“何渔,不是我目中无人。”
“也不是我有意冒犯。”
“更不是我自大!”
“今年定段的棋手中,能勉强跟上俞邵或者苏以明的步伐的,只有我一个!”
何渔动容的望着面前的庄飞,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辩驳。
庄飞深吸一口气,不再和何渔多说,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等庄飞彻底离开后,何渔才终于回过神来,顿时胸膛剧烈起伏,面部被气的涨红。
“不是目中无人,不是自大,不是有意冒犯?”
何渔只觉得荒谬,攥死拳头:“都特么目中无人到什么地步了?!”
许久之后,何渔才终于平复好了心情,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见时间差不多了,深吸一口气,推开休息室的大门,朝着手谈室走去。
没过多久,何渔便来到了手谈室门口,犹豫了一下,才终于伸出手,推开了手谈室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