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
书房。
崔健一身紫袍,看向不远处坐在椅子上,手上随意捧着一卷书的崔星河,声音带着痛心。
“星河,为父的话,你究竟听进去几分?”
“高阳自辞官后,虽圣眷未衰,但他已自绝于朝堂,这是千载难逢的良机,眼下陛下需要新的臂助,朝堂需要新的声音!”
“你乃新科状元,名满长安,眼下最备受瞩目之人,此时不趁势而起,更待何时?难道要等高阳哪日心血来潮,又重回朝堂,你我再仰其鼻息不成?”
崔健越说越激动。
眼下。
崔星河的状态,他是越看越痛心。
还是那句话,吾儿星河,有丞相之姿。
他岂能在此郁郁寡欢,沉沦于温柔乡之中?
他儿,当支棱起来啊!
崔星河闻言,缓缓抬起了头。
他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崔健眼底的痛心和期待,可他的心也在抽搐。
他直视着崔健,忽然问道,“父亲大人,你喜欢人前显圣吗?”
崔健闻言,陡然一愣。
但他几乎不假思索的道,“这话说的,谁不想人前显圣?那感觉,何等的美妙?难道星河你不喜欢,你是想暗中蛰伏,低调行事?”
崔星河闻言,嘴角狠狠一抽。
“父亲,我想低调个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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