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信收好,眼中闪过一丝锐色,“南部盐务是我的根基,正好让这位韩侍郎看看,咱们的盐务有多‘规范’。”
他如今掌控南部盐田,税银每月按时上缴王府,账目清晰,根本不怕查。倒是这位韩侍郎,若敢借机生事,他不介意让对方知道,青州南部是谁的地盘。
“备车,回青州城。”赵珣吩咐道,“另外,让李参军把南部盐务的账目整理好,明日随我去见韩侍郎。”
“是。”
返回青州城的路上,赵珣路过晚晴院,见院门敞开,便勒住马,翻身下马走了进去。
裴南苇正在廊下看书,见他进来,放下书卷起身行礼:“世子爷。”
“裴姨,听说京城来了位户部侍郎?”赵珣开门见山。裴南苇出身江南卢家,消息灵通,或许知道些内情。
裴南苇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凝重:“韩侍郎,韩章,是太子一系的人,向来对藩王势力盯得很紧。他来青州,明着是查盐务,实则怕是想抓王府的把柄,尤其是……世子您在南部的动作。”
赵珣了然。太子与藩王素来不和,韩章作为太子近臣,自然要借机打压靖安王府。而他在南部的强势崛起,难免会被视作“藩王势力扩张”的证据。
“看来,这位韩侍郎是冲着我来的。”赵珣笑道。
“世子需小心。”裴南苇轻声道,“韩章此人,最擅长鸡蛋里挑骨头,且手段阴狠,若是被他抓住把柄,就算父王护着您,也难免会受罚。”
“我知道。”赵珣点头,“但我做事光明正大,盐税分文不少,盐枭尽数清剿,他想挑错,也得有那个本事。”
他顿了顿,看着裴南苇:“倒是裴姨,卢家虽退了,但你毕竟是卢家女,韩章若想找事,或许会牵连到你。这段时间,晚晴院尽量少与外界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