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经营私盐三十年,总该有些后手。那些账本、商号、还有藏在盐井里的百万两白银,交出来,北椋保你和林家妇孺性命,送你们去江南安度晚年。”
林承福脸色骤变,猛地抬头:“你…你怎么知道?”藏金窟是林家最后的底牌,连朝廷抄家都没找到,北椋怎么会知晓?
“北椋想知道的事,总有法子知道。”徐凤年没解释,只是端起桌上的冷酒,一饮而尽,“给你半个时辰考虑。是交出一切保命,还是让林家彻底断根,选吧。”
林承福沉默着,冷汗浸湿了衣衫。他知道徐凤年说的是实话,林家早已被架在火上烤,太子党视他们为眼中钉,赵珣的人天天上门逼要盐井账本,唯有北椋能暂时保住他们。可交出藏金窟,就等于交出林家最后的尊严…
就在这时,院外忽然传来马蹄声,紧接着是卫兵的呵斥:“什么人?林府禁地,不得擅闯!”
“奉世子令,前来‘拜访’林老先生。”一个冷冽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徐凤年眉头微蹙,这个声音…有些熟悉。
片刻后,一个身披玄甲的青年走进正厅,身后跟着十名精甲卫兵,正是赵珣麾下的亲卫统领,秦武。
“秦某奉我家主公令,特来询问林老先生,盐井账本的下落。”秦武目光扫过徐凤年一行人,在李淳罡身上停顿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随即落在林承福身上,“主公说了,交出账本,可保林府妇孺安全,否则…后果自负。”
又是一个“保安全”,与徐凤年的说辞如出一辙,却透着截然不同的意味——徐凤年是利诱,秦武是威胁。
林承福彻底慌了,看看徐凤年,又看看秦武,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赵珣的人?”徐凤年看向秦武,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青州是靖安王的地盘,什么时候轮到北境的兵来指手画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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