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峨眉带人踹开一间破败茅屋的门时,里面空无一人,只有灶台上还温着一锅稀粥,显然主人离开得匆忙。
“搜!”宁峨眉低喝一声,凤字营士兵立刻散开,翻箱倒柜。片刻后,一名士兵从床底拖出一个瑟瑟发抖的妇人,正是刘三的相好,春桃。
“刘三在哪?”宁峨眉厉声喝问,战刀架在她脖子上。
春桃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道:“他…他昨夜就走了,说要去京城…还说…还说要是有人来找,就让我往西边指…”
“西边?”宁峨眉皱眉,“具体哪个方向?”
“不知道…他只说沿着官道走,会有太子党的人接应…”
宁峨眉不再多问,对亲卫道:“留两人看住她,其他人跟我追!”
官道向西延伸,晨露打湿了马蹄。宁峨眉顺着车轮印追出三十里,终于在一处渡口截住了一艘正要离岸的乌篷船。
“刘三,束手就擒吧!”宁峨眉张弓搭箭,箭头直指船头。
船帘掀开,刘三探出头,脸上满是绝望:“是你…北椋的人?”
“是我。”宁峨眉翻身下马,“周平的账,太子党的账,今天一起算!”
刘三只带了两个随从,哪是凤字营的对手?没等反抗就被按倒在地,捆得结结实实。宁峨眉在船上搜出一个锦盒,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半张青州布防图,还有一封太子写给“青州内应”的密信,信上字迹潦草,只画了个模糊的“枪”形记号。
“枪形记号?”宁峨眉瞳孔骤缩,这显然指向精工坊——那里最近正忙着锻造新式兵器。他不敢多想,立刻带着刘三和证物返回林家庄园。
徐凤年看着密信和布防图,指尖轻轻敲击桌面。半张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