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咱们禀报北椋的动静。一旦有什么不妥,咱们也好及时应对。”
赵淳点点头,心里的石头落了些。他知道皇后考虑周全,不会让女儿真的陷入险境。
“对了,”赵稚忽然想起什么,“太子那边,怕是会有意见。他一向主张削藩,要是知道咱们要和北椋联姻,少不了要在朝堂上聒噪。”
提到太子,赵淳的脸色又沉了沉:“让他聒噪去。朕是皇帝,这天下,还是朕说了算。他要是识趣,就该明白朕的苦心;要是不识趣……”
他没再说下去,但语气里的寒意,让烛火都仿佛颤了颤。太子是储君,锐气太盛未必是好事,该让他明白,帝王的权衡,从来不止“削”与“压”两种。
“陛下也别太动气。”赵稚劝道,“太子也是为了朝廷,只是方法急躁了些。等联姻的事定了,他自然会明白陛下的深意。毕竟北境安稳了,他将来接手的江山,才更稳妥。”
赵淳“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低头喝着燕窝。殿内又恢复了安静,只有烛火跳动的声音,和外面偶尔传来的夜露滴落的轻响。
过了一会儿,赵淳放下空碗,道:“明天让周显拟个章程,越快越好。北境的事,宜早不宜迟。”
“是。”
“还有,”赵淳补充道,“让钦天监选个好日子,算算徐凤年和风雅的八字,看看合不合。总得走个过场,让天下人觉得,这是天作之合。”
“陛下考虑得是。”赵稚应道。
又坐了片刻,赵淳打了个哈欠,显然是乏了。赵稚扶着他躺下,为他盖好锦被,又吹灭了大半烛火,只留下殿角的一盏,昏黄的光刚好照亮龙榻。
“陛下睡吧。”赵稚坐在榻边,轻轻为他捶着腿。
赵淳闭上眼睛,却一时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