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淳一步步逼近,“哪里不妥?是北境的安稳不妥,还是江南的富庶不妥?还是你觉得,用一场战争,来证明你的‘削藩十策’,才妥当?”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赵篆连忙道,“儿臣只是觉得,对付北椋,不该用联姻这种软弱的方式。我们有足够的兵力,有足够的财力,完全可以……”
“完全可以什么?”赵淳打断他,“完全可以让北境战火重燃,让百姓流离失所,让南楚和西蜀趁机作乱,让大靖的江山分崩离析?”
他指着殿外:“你以为那些言官是为了江山社稷?他们是为了你的‘削藩十策’!是为了让你这个太子,能在将来的史书上,留下‘英明神武’的名声!可他们不在乎,这名声背后,要流多少血!”
赵篆的脸色有些发白,却依旧坚持:“父皇,儿臣是储君,将来要继承这江山的!儿臣不能看着北椋成为心腹大患!徐骁现在对朝廷恭顺,是因为他还需要朝廷的支持。等他平定了北狄,回过头来,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我们!”
“你以为朕不知道?”赵淳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朕当了二十年皇帝,徐骁是什么样的人,朕比你清楚。他是一头狼,但只要喂饱了,暂时就不会咬人。”
他叹了口气:“篆儿,帝王之道,不在于一味强硬,在于制衡。北椋是狼,北狄是虎,南楚是蛇。我们要做的,是让狼去咬虎,让蛇去缠狼,而不是我们自己冲上去,跟它们硬碰硬。”
“可联姻就是喂狼!”赵篆激动道,“狼是喂不饱的!今天我们送公主,明天就要送土地,后天就要送江山!”
“放肆!”赵淳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江山是朕的,是赵家的!岂是你说送就能送的?”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朕让风雅嫁去北椋,不是送,是安插一颗棋子。有她在北椋,徐骁就不敢轻易反。等朕收拾了南楚和西蜀,腾出手来,再跟北椋算总账!”
赵篆还想争辩,却被赵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