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藩十策’,已经快成稿了。其中第五条,就是要收回北椋的盐铁经营权;第七条,是将北椋铁骑的编制缩减三成。这些都是釜底抽薪的法子,只要推行下去,不出三年,北椋就会变成一只没牙的老虎!”
张敬之叹了口气:“可陛下现在要联姻,这‘削藩十策’,怕是……”
“怕什么?”赵篆打断他,眼神锐利,“父皇是一时糊涂,被徐骁的岁贡迷了眼。等我把其中的利害关系说清楚,他一定会改变主意的!”
李默迟疑道:“殿下,陛下的脾气您是知道的,一旦做了决定,很难更改……”
“难更改,也要改!”赵篆的语气斩钉截铁,“我是大靖的太子,将来要继承这江山的!我不能看着父皇犯下错误,让北椋成为心腹大患!”
他走到书案前,拿起纸笔,飞快地写了起来。墨汁在宣纸上晕开,笔走龙蛇,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锐气。
“王学士,”赵篆头也不抬地说,“你立刻去翰林院,召集所有编修,把北椋近十年来的军饷账目、兵力调动、边境冲突,全都整理出来,越多越好,越详细越好!”
“臣遵旨!”王彦躬身应道。
“张大人,”赵篆又道,“你去联络六部的同僚,尤其是兵部和户部,让他们做好准备。一旦‘削藩十策’推行,需要他们鼎力支持。”
“臣明白!”张敬之点头。
“李大人,”赵篆最后看向御史中丞,“你带几个言官,去查一下北椋送来的岁贡。我就不信,徐骁会这么好心,送这么重的礼,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臣这就去办!”李默领命。
三人匆匆离开后,文华殿里只剩下赵篆一人。他看着自己写下的“削藩十策”四个字,眼神坚定。他知道,这条路不好走,会得罪很多人,甚至会触怒父皇。可他不在乎。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