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是用麻纸写的,字迹清隽,上面列着“野狼谷”“黑风口”“断云崖”等地名,每个地名后面都画着个小小的骷髅头,旁边标注着“盗匪”“瘴气”“滚石”等字样。
赵珣接过纸条,仔细看了看,折好塞进怀里:“有劳叶先生了。”
正说着,英布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身上的玄甲还没卸,带着股汗味和马腥味:“主公!骑兵营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他身材魁梧,站在那里像座黑铁塔,腰间的弯刀还在滴血——刚在校场斩杀了匹不听话的烈马,用热血祭旗。
“英布,”赵珣看着他,眼神锐利,“此去北椋,路途遥远,你要护住粮车和周平,不可大意。”
“主公放心!”英布拍着胸脯,铠甲发出“哐当”一声,“谁敢动主公的东西,老子就剁了他的爪子!”
赵珣点点头,又看向李参军:“我走之后,襄樊的防务就交给你和陆先生。赵毅的破山营要是敢来犯,不用客气,直接打回去!让他们知道,襄樊的城门,不是那么好进的!”
“属下遵命!”李参军躬身应道,声音带着股狠劲,忘了胳膊的伤痛。
一切安排妥当,赵珣走到兵器架前,拿起那杆刚装好枪头的“裂岳枪”。枪身通体黝黑,枪头泛着暗紫,红缨在阳光下像团燃烧的火。他掂量了掂量,只觉得一股熟悉的力量顺着手臂涌上来,与丹田处的内息呼应,发出轻微的共鸣。
“走吧。”赵珣扛起长枪,转身往外走。枪杆撞在门框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像在敲出征的鼓。
叶孤城提着行囊,默默跟在他身后。青布长衫在玄甲亲兵中穿过,像一片孤云,却又带着股无形的威压,让身边的亲兵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听雪轩外,早已备好车马。一辆乌木马车,车厢宽敞,里面铺着厚厚的毡垫,是给赵珣和叶孤城坐的;后面跟着三十辆粮车和物资车,每辆车都由两匹骏马拉着;最外围是三百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