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跑着,他突然踏上枝头,用轻功追行了几步。黛鸾愣了神,慌慌张张地追上去了。剑出鞘的清脆声响过后,黛鸾拨开眼前的灌木,看到山海拦住了某人,正与他对峙着。
“邬远……”
“你去哪儿?”未等黛鸾说完,山海质问着他,“梁丘又在哪里?”
邬远归斜手抬起剑,眯着眼,神色虽不仓皇却十分警觉。山海听出他经脉畅行,呼吸却很乱,内力损失了大半。他身上的衣物有些破损,不像是被利器割伤的。那些破口边缘有些毛糙,山海知道,慕琬的伞尖与伞气可以做到这种效果。所以他们二人一定交过手。
“看来那场战斗没分出胜负。”山海上下打量着他,“你莫不是当了逃兵?”
“呵,凛道长未免也太小看在下了。”邬远归也不知是在嘴硬还是当真不屑。他冷笑一声,另一只手一振衣袖,倔强地说:
“何况您当下手无寸铁。我不觉得你能与我一战。”
“山海以前打架也不用铁!”黛鸾跑到山海旁边起哄。
“识相的话我劝你们快给我闪开,别碍事!”
山海并不畏惧他挥剑的动作,反而气定神闲地说:“你不过是在虚张声势。”
令人意外的是,邬远归径直冲了上来。山海侧过脸,抬起木剑鞘,挡住他的手腕。他的力道比起本应发挥的力量的确小了些,但有一种拼死的蛮力。山海的拂尘没来得及抽出,暂时只能以剑鞘回击。刚才的话只是试探,他隐约感到邬远归的确不算逃跑,而是另有目的,一个他排除万难也要实现的目的。
“退后!”
山海冲黛鸾吼了一声。他知道眼下这种情况,邬远归随时会抓她当挡箭牌。黛鸾明白他的用意,立刻向后躲闪。从山海的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