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珀?”
白涯瞅着她手里的石头,看不出个所以然。琥珀里有花瓣、叶片、鸟羽、虫子,虽然情况罕见,但听起来都不稀奇。鱼珀可就很少见了。不论老虎的眼泪还是什么树的树脂,想要裹住一条鱼,得是多么严苛的条件。据说世上唯一一块确定是鱼珀的,里面还有着清晰的鱼鳞鱼鳍,不太完整,在天子的藏库。好像是谁人进贡的吧,不少人说那是假的,人造的。究竟是不是倒也不重要,皇上喜欢就行。
“哪儿有鱼?”
“这里啊,在这里。”
如月君伸出一根葱段儿似的手指,指向蓝珀的中央。
“那是?”
“是水母。”
“水母?”
“水母。”
白涯眼睛直了,君傲颜从榻上微微倾过身子。祈焕也愣住了,随后立刻跑回桌边。柳声寒确定了,就将蓝珀很随意地丢向他,他慌张地接住。借着光,他重新好好打量着这枚奇特的宝石,白涯也走过来看。既然有了“答案”,他们再怎么看,这水胆都是水母的形状了。只不过或许是温度原因,它融化了,在水母的气体轮廓中依然有液体在流动。但那点东西实在是太少了,他们先前根本没注意到这些。
“树脂怎么会滴进海里?能裹住河鱼已经够奇怪了。”
祈焕真的想不明白。这只是小小的一个水母苗,他不相信会有天然形成的“水母珀”,这之中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白涯也觉得稀罕,但他还是提出了理性的猜想:
“也许不是树脂?也许是人造的?”
“你们说的都有可能……但如此神力,不一定当真出于‘人’之手。或许海神是真实存在的也说不定呢。蓝色的树脂倒也超出了我所认知的范畴。呼……”
柳声寒叹了口气,却很轻快,她脸上甚至浮现了笑意。祈焕看着她,感觉从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