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给他们拿出了新的被褥。被褥很干净,棉花也是新打的,只是不知在箱里放了多久。她住的地方很大,有一个小院子,还有很多空房间。妇人让他们随便住,不必客气。
他们挤在一个屋里,显得有些逼仄了。四个人都在桌子的这一端,女人坐在对面。她的一切都行云流水十分自然,仿佛她真的一开始就跟着他们似的。
沉默中,唯烛光闪烁。
再这么沉默下去,恐怕白涯随时都会拔刀开始审“犯人”。为了避免这一尴尬局面的出现,祈焕提前开口。他问道:
“姑娘你……贵姓?”
“陵歌。”
还行,比不说话干瞪眼要强。不用多问,连名带姓直接报出来,也省了多问的功夫。但这也没得到多有用的消息,问还是要继续问的。
“你是什么时候跟着我们的?”
自称陵歌的女人微微侧目。她的长发在烛光下依然是淡淡的暖色。她还没说话,柳声寒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
“自歌沉国起。”
“你怎么知道?”他们问她。
“她是宫里的伶人之一,奏一把弦乐,我不知那叫什么。她不在陛下或是国师身边,我本是不该记着她的。但当时,她的头发在人群里很醒目,我便多看了几眼。”
白涯皱着眉,脸沉得更阴了:“你是国师的人?”
“不是。”陵歌干脆地说。
“宫廷再怎么自由,也不至于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们当天便启程了,若你向上头申请准假,怕是要批很长时间,不一定追得上我们的车马。你应该也是直接离开的……”祈焕快速地分析着,“你又说你不是国师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跑出来?还能与我们保持差不多的速度。难不成,你是陛下的人?”
陵歌又摇了摇头,眉毛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