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我们,也是为你好。”
“我也用不着谁为我好!”
颇有些无理取闹,但这激烈的情绪爬上了嗓音的尾声,显得有些颤抖。
“信使是鸟。”霜月君忽然说。
几个人同时看向他,连这儿僵持的两个也侧过头去。祈焕有些怀疑:
“怎么,你又闻出来了?”
“猜的。”他简单地说,“你们应该也记得,我们刚来时他们是用鹦鹉传话的。那天晚上我无意间听到,他们管鹦鹉叫绿衣。若是一个大活人忽然回城,就为给一个外来的妖怪传话,再急匆匆地出去,恐怕没那么容易。城里的守卫,早就会知道此事。但直到现在,他们还没有对我们下手的意思,周围也没一点埋伏。”
“所言有理。”柳声寒点点头,转而对君傲颜说,“君姑娘射术如何?”
“练过……但我爹说我更适合近身白刃,射术也只是略知一二。若是静止不动的靶子,十发七中。但若是骑射,恐怕要再差些。何况,现在深更半夜……”
“我们之中最善射术的,大约只有你了。”
柳声寒回头看了几人一眼,视线从他们身上一一掠过。白涯淡然地撇开目光,祈焕摊开手,霜月君歪了歪头。
“鸟儿不会长时间飞行……去武器库借一对弓箭,现在去追,还来得及。”柳声寒拉起她的手,轻轻拍了拍,“虽然希望渺茫,但多少是有的。”
“城门口那帮人有弓,直接借就得了——不给就抢。”祈焕说,“去兵器库取太慢了。傲颜,你爹现在可就指望你了。”
她的心情五味杂陈,与她和父亲相见时一般复杂。不如说,这种难以描述的情绪,只是在这之前沉淀下来,稍有搅动,便又在心里泛起千层浪来。她叹了口气,轻得连自己也不易察觉。她大概是想清楚了,沉住气,对其他人慢慢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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