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时候叶聆鹓的聆不是现在这个,而是玲珑的玲。说来也有趣,虽说吟鹓的名儿里带个“口”字,聆鹓却比她能哭多了。不过,她平日的哭泣也不过是像普通的婴儿一样:胃里空了哭,肠子满了哭;没人陪了哭,人多闹了也哭。反正平常值得小孩哭的事情,她多少都要嚎两嗓子,流点鼻涕眼泪下来。
“玲儿她是不是……也太能哭了。”
丫鬟们在桥头,悄悄看着亭子里的两对母子,议论纷纷。这话也不算是抱怨,只不过是下人们忙里偷闲的谈天罢了。
“信里说,她们俩的哥哥姐姐,都盼星星盼月亮,回去要抢着抱呢。可是比起吟儿,玲儿这么能哭,会不会让他们觉得麻烦,不讨人喜欢呀……”
“瞎说什么呢。反正是各回各家,他们又不知另一个是怎么样的。”<i></i>
“哎呀,我忘了,说的也是。”
此时,一位年长的女工叹了口气。她沉默的工夫,也一直偷看着抱着女儿的主子。
“只是……你们难道不觉得,比起玲儿太吵,反倒是吟儿太安静了吗?”
叽叽喳喳的丫鬟们忽然就不说话了。
说来也是。回想起记忆中见过的婴孩,哪个是不吵不闹的呢?吟儿当真很少哭,也就出生时大哭过一场。其余时候,只是哼哼唧唧的,最多再对着空气踢上两脚。
那时还尚未有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呃啊,该不会……”
回忆到这儿,寒觞打断了聆鹓的叙述。聆鹓看着他,等他说些什么她暗示过的见解。<i></i>
“接生婆的异状,与她的哭声有关?”
聆鹓点点头,从鼻子里发出不易察觉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