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可完全不同。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强势?”
“没有。”梧惠说,“你是第一个。”
“我该……感到荣幸吗?”
“可以。”梧惠又说,“你就不能大方点儿?我又不会下毒。你别跟个小媳妇似的。”
“小……”
莫医生伸出一根手指,指了自己一下,又笑了一声,听不出是有点生气还是在自嘲。和往常一样,他带着那种具有疏离感的、面具似的笑容。梧惠回想了许久,意识到自己已经挺久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仔细想来,他们熟识以后的莫医生的笑,倒是自然了很多,以至于她难以察觉。因为隔阂重新出现,她才能注意到这微妙的变化。
梧惠刚才随便点的两个菜上来了,但上菜的换了个人,之前那位弟子迟迟不见踪影。莫医生看着她拿起筷子,一手一根,熟练地摆弄起来,轻易按着虾头,将皮完整地剥下来。
“你这个手法,我也会。”
“我知道。”她说。
莫医生迟迟没动筷子。他望着梧惠的筷子,看得出神。良久,他才幽幽地说:
“我之前怀疑,你有一些不好的症状,但现在不这么觉得了。”
“怎么了?”梧惠翻起眼皮看他一眼。
“你身上透着一种,很老练的气质,对万事都轻车熟路一般。”他说,“就好像所有的事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你说错了。相反,所有的事都不在我的掌控之中。”梧惠的语气说不出是轻松还是沉重,“我只是觉得无所谓了。把心思藏着掖着,计较细枝末节,没有用。不如大大方方的,活得坦荡一点。”
“你……”
莫医生还未说完,有个身着皂色与青色长衣的人走向他们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