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呢……你的内心与那些基督徒一样发黑发臭……
行了,走吧,看在卡马尔的情分上,我不会对他的客人不利,但你确实叫我厌烦。”
这个逐客令已经是相当的不讲情面了,就连若弗鲁瓦也已经心生退意,只是几本医学书籍而已。他们在大马士革得不到,难道就不能去阿颇勒找吗?那里的大图书馆应当也不会拒绝他们的到访,又或者是从那些商人手中得来——只要他们愿意付出足够丰厚的回报,拉齐斯的书籍也不是抄录的吗?
就连莱拉看向塞萨尔的视线,也不由得带上了一丝的怜悯,有几个“绮艳”甚至蠢蠢欲动,想要去安慰这个可怜的美少年——他们都以为拉齐斯与这个基督徒人的对话到此为止了,拉齐斯的态度很明显,无论对方做出怎样的努力和承诺,他都不会答应他的请求,而他们也没有多少时间,明天他们就要出发,前往阿颇勒。
但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这位即便只看容貌,也能引得无数人怜惜的少年人并没有因为这番讽刺而立即羞恼的离开房间,他甚至表现的非常从容,仿佛刚才所听到的一番话是在赞美他,而不是在贬弃他。
确实,如果塞萨尔真的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无论如何,他都忍不下这份羞辱。
但他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就已经成年了。而在医院轮转的时候,他不知道见过了多少生离死别,人情世故。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能够比生命更重要的呢?没有,这一点他早就领悟到了。
何况他来到这里也已经有足足六七年的时间,他已经看出拉齐斯是故意显露出这样的态度,说出这样的话的。
可能,卡马尔也已经知会过拉齐斯,他知道,如果塞萨尔坚持,他可能真的要将那几本珍贵的书籍借给他抄录。但作为一个撒拉逊人,他又是满心的不情愿。他承认自己并不是一个胸怀广阔的人,他永远无法对自己的敌人抱有怜悯之情或是做出尊重的姿态。
他希望他的冷言冷语能够打发这个少年人走——但这个少年走了过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