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塞萨尔的身世暴露的时候,他也只看到了好处,而没有看到危险。
“我听说这次出使是宗主教希拉克略竭力促成的。”一个骑士小声地说道。其他骑士都会意地点了点头。
门外突然传来了轻微的咳嗽声,骑士们顿时闭上了嘴巴,端正了坐姿。果然若弗鲁瓦从门外走了进来。
这些叽叽喳喳的小鸟儿们!老骑士在心里咕哝了一句,不过他也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该太过苛求。如果只是一次平常的出使也就罢了,这次出使却伴随着苏丹努尔丁的逝去,这座城市正陷入巨大的悲恸之中——就如不久前的亚拉萨路(为了阿马里克一世),接下来的七天或是八天,这股痛苦与悲愤还会进一步地增强与扩展,并且无处可去——可想而知,这里很快就会凝结起一个庞大到足以覆盖整个阿颇勒的暴风团。
而他们现在正处在这座暴风团的中心,看似平静,但只要他们之中有人稍有逾越,就立即会引来所有人的针对——到那时,就算是苏丹的儿子,也未必能够与澎湃的民意对抗,从撒拉逊人的疯狂程度估计,他们或许会被直接撕碎成无数片。
所以这次所有使团的成员都几乎只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或者在那个小而精致的庭院里走走,并不能离开阿颇勒城堡,去集市或者是其他地方逛逛,更不可能如以往那样去训练,去奔驰,依照骑士团中的律法,他们也不能下棋或者是赌博。
这段日子确实够难熬的,但他在门外听着发现他们的言语之间越来越离奇,越来越脱轨,就知道自己必须走进来阻止了。经过这十来天的相处,骑士团中的绝大多数人已经成为了塞萨尔的拥趸。
这不奇怪,人们总是肤浅的,一个完美的外表就可以成为很多人用来说服自己的证据,之前有人对他怀抱疑虑,也是担忧他名不副实——即便是在十字军中,这种情况也不罕见——多的是一个在吟游诗人口中被描绘得犹如圣彼得或是圣乔治般的人物,在真正朝夕相处的时候暴露出犹如鬣狗、老鼠甚至蛆虫般本性的。
但如果他能够表里如一,并且在其他地方也能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