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械,但那时候他已经几近疯狂,他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毁灭于苏丹努尔丁带来的鬣狗口中。
他的老师,他的同族,他的妻子和女儿全都死了,他孤身一人漂泊在外,犹如浮萍,难以立足。
确实,如萨拉丁所说,他还残留着几分求生的欲望,他无法自杀,也无法默认别人对他的杀戮,但又因为失去了那些古卷,他无法如老师所嘱咐的那样,回到他们的秘地,去祈求同族的庇护。
他也不屑于如此,但他同样也难以接受,他在将来就只能打造这些夺取人类性命的东西。
那些人并不一定都是如苏丹努尔丁这样的异教徒和杀人凶手,他们可能是一个有为的君王,也有可能是一个睿智的学者。
他知道这些基督徒,知道这些骑士老爷,或许他们在外面有着良好的名声,但为了利益动起手来的时候,可是毫不留情。
“你能看得出这是什么吗?”
哈瑞迪正想要拒绝,哪怕对方勃然大怒,马上把他绞死他也不在乎了。但他随即又看到了另一个装置,看上去像是一整套的萃取设备,但要比萃取花露的更复杂……
“您打算用这个干什么?”
他说出了来到这个房间后的第一句话。
“救人。”塞萨尔说。
他原以为能在哈瑞迪的脸上看到惊讶与欣慰的表情。但事实上,他只是满怀疑虑地打量了塞萨尔一番,仿佛要从这个基督徒骑士身上看出有什么悲天悯人的特质。
之后,他又拿起了那张大羊皮纸上上下下,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你也赞同输血平衡理论吗?”
他这里说的,可不是几百年才之后才会有的,具有一定医学理念与实践创想的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