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因为如此,博希蒙德三世才应该尽快来到她身边。若是他们能够将只有六岁的小皇子推上王位,不要说损失了一万人,即便损失了十万人,拜占庭帝国也能给予安条克大公足够的补偿。
何况现在作为曼努埃尔一世的侄女婿和妻舅,博希蒙德三世不得不做出一副万般恭顺的姿态——他也应该受够了这样的折辱。但若是小皇子上位,他就成了皇帝的舅舅,或许成为摄政王也说不定。
但博希蒙德没有来,她的一切计划就成了泡影。她气得在房间里团团转,侍女们只听房间里不断的传来东西碎裂的声音,个个噤若寒蝉,一句话都不敢说。
但在曼努埃尔一世这边,皇帝的心情却要比皇后好多了。
毕竟他今晚召见妃嫔是他最为宠爱的女人之一,傲慢而又奢侈的西奥多拉,她和亚拉萨路王太后,玛利亚的母亲一样,也是曼努埃尔一世的亲侄女,她并不以这段混乱而又肮脏的关系感到羞愧。
有什么好羞愧的,她被召进宫中的时候,还是个孩子,而她父亲的头颅还悬挂在城墙上,她的兄弟都已经被阉割,一些在高热中痛苦的死去,一些则沦为卑贱的宦官。即便她是那样的年幼,也知道所见到的这个男人掌控着自己的生死,甚至能够让她生不如死。
她在脸上挂起一个崇敬又温顺的笑容——虽然她对其她人都表现得十分严厉,但在曼努埃尔一世面前,她永远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猫,不,不该这样说,猫咪还有利爪,她就是一朵花,没有尖刺的花,任曼努埃尔一世随意采撷或者是蹂躏。
曼努埃尔一世相当满意,虽然结束的很快,皇帝依然觉得心旷神怡,之前的烦恼似乎已经离他远去了。
西奥多拉看到皇帝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还以为曼努埃尔一世是想要入睡了,她正想要叫侍女们拿催眠的香料过来,却见曼努埃尔一世摆了摆手,“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女人立即蜷起身体,匍匐在曼努埃尔一世的脚边,捧着他的一只手,放在唇边亲吻“请说吧,我的爱人